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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 激戰天玄宗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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奧運會,籃球館。

日暮,中國隊又賽一場,很漂亮,88:83,擊敗了意大利隊,報了06年世界杯的一箭之仇。

中國球迷們很高興,雖然球賽已經結束,但還留戀地聚集在館外的廣場上,歡呼著,雀躍著,有的則幹脆拿出啤酒痛飲,仿佛過節一般興奮。

歐陽軒看著這一幕,微笑著搖了搖頭:“這些球迷啊,還真是可愛呢,就是有點瘋狂了。”

“呵呵,贏球了,這就是球迷們的節日。歐陽,咱們今晚也去喝兩杯吧。”劉川在一旁提議道。

歐陽軒想想,搖頭道:“不了,我忙著呢,還有事。改天吧。”

“那好吧,咱們就先走了。”劉川和羅奇有些郁悶,只好帶著時麗和朱薇先走了。

“歐陽大哥,你幹嗎不去啊?”戴著太陽帽和墨鏡的羅素素打扮得像個時尚美女,隱蔽得很。

“現在是非常時期,最好不要隨便外出。”歐陽軒心中始終有點不太放心。

“也對。”羅素素點了點頭。恨恨地道:“都是那個混蛋二世祖害的。”

“行了,回家,回家,提這混蛋幹什麽。惡心。”皇甫益玲撇了撇嘴。

“好噢,不過心兒餓了,要先吃晚飯。”龍心笑嘻嘻地道。

“好啊,還去辣子雞吧,順路。”歐陽軒笑道。

“行。”三女沒有異議。

歐陽軒便到一旁地內部停車區將車開來,三女坐上,在萬千霓虹燈閃爍如燦爛星辰的夜空中向家裏駛去。

一會兒功夫,汽車駛過一個拐角,正好遇上了一隊開著敞蓬吉普車的中國球迷,人人臉上貼著國旗。塗得花花綠綠的,一邊飈著車。一邊敲鑼打鼓地狂喊。

估計,十有八九是準備殺向哪個酒吧去慶祝了。

“哇,好好玩,夫君,我們也去看看吧。”龍心一看,興頭上來了。

羅素素和皇甫益玲無語,瞪了兩個衛生眼過去。

龍心撅了撅嘴。不說話了。

一個小時後,吃完了晚飯,奧迪車駛到了家門口。

“回家,回家,玩了一天,累死了。”幾個人下了車,紛紛向樓上沖去,都想早點好好躺一會。

此刻,在不遠處地一幢樓樓頂。正站著四個人,靜靜地看著這一幕。

不是別人,乃是天機上人。淩虛然,方秋霞,還有,人見人憎的二世祖,戴堯。

“上人,就是那個小子。看,這小子多荒淫,這麽晚了,還帶著三個女人回家鬼混。”戴堯不動聲色地給歐陽軒狠狠地潑著臟水。

天機上人皺了皺眉頭:“無量壽佛,真是不可救藥。”

方秋霞更是惱怒極了,她青生最討厭那些玩弄女性的色狼,不禁低聲罵道:“大淫棍。”

如果歐陽軒這時能聽見這般評價,想必能郁悶得一頭撞死。

“師父,對這等淫邪之徒用不著客氣,您看該在哪裏動手?”淩虛然和面的面孔上浮現出一絲森冷的殺氣。

顯然,他對歐陽軒也絕無好感。

“這裏,俗人太多,不能動武,以免傷及無辜。小施主,附近可有寬敞無人的地方?”天機上人看了一眼戴堯。

戴堯早有準備,忙道:“回上人,有。離這裏向西十幾裏,就是西郊,那裏有一大片樹林,附近都沒有什麽人家。”

“好,叫什麽地名?”天機上人滿意地問道。

“盤龍坡。”戴堯道。

天機上人點了點頭,忽地取出一張符篆,喝道:“虛然,拿朱砂來。”

“是。”淩虛然取出一個小盒子,盒子裏面是一塊淡紅色的膏體。

天機上人用手指沾了一點,在符篆上刷刷比劃了幾下,然後將符篆向空中一拋,斷喝一聲:“著。”

用手一指,符篆在空中忽然就著了起來。

很快,一只青色的紙鶴一躍從火焰中躍出,向一道飛馳的流星般就向著遠方飛去。

“上人,這,這是什麽東西?”戴堯大吃一驚。

“這是青鳥傳信,不足道的小法術而矣。戴公子,我們去盤龍坡等吧。”天機上人轉身道。

“他會來嗎?”戴堯真是又期望,又害怕。

“應該會地。”天機上人微笑道。

……

室內,歐陽軒靠在沙發上,臉色有些疲憊,又忙了一天了。

羅素素幾個,卻似精神還不錯,一邊看著電視,一邊唧唧喳喳地討論著白天的比賽。

當然,女人們地焦點大多不在誰球技最好,卻多在誰長得最帥,發型最酷,行止最有霸氣上。

如此類推,帥哥很多的意大利隊似乎更得她們青睞一些。

歐陽軒無奈地笑了笑:女人啊,能不能多註重一些內在的東西呢!

忽地,一股淡淡的異能波動觸動了歐陽軒的心弦,急回頭,向窗外看去。

便見一道景光飛快地向室內飛來,倏忽間就到了窗外。

歐陽軒厲喝一聲:“小心。”閃電般一躍而起。一個飛身就從羅素素頭頂飛過,一伸手,靈力註入手掌,一把就將素光抓住。

龍心反應也極快。跳將起來,像護巢的老母雞一樣,一下子就將羅素素和皇甫益玲護在了身後,滿臉地興奮和躍躍欲試。

青光停在手中,歐陽軒卻楞住了:怎麽,只是一只青色地小紙鶴!?

正疑惑間,忽然,小紙鶴發出一陣青光,化為一張信紙,上面現出了幾行朱紅色的字:

今夜三更。盤龍坡外,候君大駕。不見不散。

“夫君,什麽東西?”龍心看歐陽軒半天不動,有些擔心地叫道。

歐陽軒回過頭,把青色的信紙給三女看了看,正有些納悶間,忽然,素色地信紙突兀地化成了青色的灰燼。瞬間消失。

“咦,法術!”龍心吃了一驚。

其它兩女也看得直了眼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
歐陽軒忽地想了起來,飛身撲到窗外,向青光飛來的方向看去。

那座樓頂,漆黑一片,哪裏看得到一個人影。

“歐陽,這是怎麽回事?”皇甫益玲終於回過神來。

“有人用法術給我傳了個信,雖不知道是何人。但估計不是什麽好事。”歐陽軒搖了搖頭,臉色凝重。

羅素素忽地道:“是不是……”

龍心跳將起來,小臉氣得通紅。大聲道:“一定是那個壞蛋!”

“是啊,歐陽大哥,你看,是不是他搞的鬼?”羅素素一臉的懷疑。

歐陽軒面沈似水,緩緩地道:“不是沒有可能。”心中卻在懷疑:難道戴家真的不顧總理和主席地勸告,硬要對我下手嗎!?

“那怎麽辦?歐陽,不知道他們給你設下什麽陷阱,你不要去。”皇甫益玲馬上道。

“是啊,歐陽大哥,不要理他們。”羅素素也勸道。

歐陽軒坐下,閉上眼睛想了想,搖了搖頭:“得去。不管對方是什麽人,真有麻煩,逃是逃不過的,只能勇敢地去面對。我倒要看看,今晚來的,到底是何方神聖。”

龍心剛要說話,歐陽軒便會意地搖了搖頭:“心兒,你在家裏,保護好皇甫姐姐和羅姐姐。相信我地力量,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麽能讓我畏懼地東西。”

龍心撇了撇小嘴,很關切地道:“那夫君你自己小心,我們都等你回來。”

“放心吧,我會一根汗毛都不少地回來。”歐陽軒拿起外套,便向門外走去。

三女看著歐陽軒的被影,有些心痛,有些驕傲,也有些擔心。

她們三人都被歐陽軒照顧慣了,愛護慣了,萬一歐陽軒有一天離去,她們都會立即失去生活地方向。

……

下了樓,夜風有點冷,歐陽軒穿上外套,上了車,迅速發動,向西面開去。

車開得很快,風呼嘯著從車旁刮過,像獸吼一樣令人頭皮發麻。

歐陽軒臉色卻很平靜,無論對方是不是敵人,是不是戴家,他都並不害怕。

是為,勇者無懼!

很快,奧迪車駛出繁華的城區,來到了鄉村。

眼前,一下子黑了下來,路燈消失了,只有那沈沈的黑暗——不可預測,充斥著末知的危險。

歐陽軒平靜地開著車,很快,來到了盤龍坡下。盤龍坡並不小,周圍數百米,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林,此刻,呼嘯的夜風卷過樹林,淩厲的聲音有些恐怖。

歐陽軒也不知道引自己來地人在什麽地方,只是選擇了在居中的一塊空地旁停了下來。

車子停穩,歐陽軒邁步下車,便來到空地中間站定。

隨手茬了根香煙,歐陽軒現在也漸漸喜歡上了這種東西。

明亮的煙頭像螢火蟲般閃了幾閃,歐陽軒吐出一口煙氣,忽地冷聲道:“怎麽,我已經到了。你們卻嚇得不敢出來了?”

“哼。”忽然間,耳旁傳來一聲冷冷的鼻音。

歐陽軒一擡頭,銳利地目光直刺天穹。

便見頭頂忽然頭芒大放,似霞光蔽空中。有三人從空中踏風而來,飄飄然似神若仙,瞬間在歐陽軒身前站定。

這三人,不是天機上人師徒三個,又是何人!?

歐陽軒瞳孔一下子收縮起來:沒有翅膀,也末借助工具,便能踏空而行,這般實力,絕對不容小覷。淡淡地道:“是你們傳信讓我的來的?”

“是。”天機上人摸了摸額下的長髯,臉色很肅穆。

“我們有仇?”歐陽軒又問。

“無仇。”天機上人答得很幹脆。

歐陽軒有些奇怪:“那你們叫我到這裏來幹什麽?”

“受人之托。取你這兇徒性命。”天機上人神色肅然,大有幾分替天行道地驕傲。

歐陽軒眼神一下子淩利起來:“原來如此。你們,是戴家地走狗?”

他現在已經確定:十有八九,這些人便是戴家請來的。以戴家的權力和名望,召些異能高手效命並不是難以想像地事情。

天機上人臉色一緊,怒道:“呔,無恥兇徒,竟敢口出汙言。我等乃是天玄宗弟子。乃世間修真間中的名門正派,今日前來滅你,乃是替天行道,非為他人指使。”

歐陽軒哪裏肯信,輕蔑地道:“聽戴家的指示,就是走狗,這點,你們狡辯不得。還說什麽名門正派、替天行道的花頭,可不可恥!?幹脆撈幹的好了。”

天機上人大怒。直氣得渾身微微發抖,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,指著歐陽軒顫聲道:“你、你。你這兇徒,敢毀我天玄宗千年清譽,今日,本上人不將你碎厚萬斷,誓不為天玄宗弟子。”

一旁地淩虛然也是大怒:“師父,你跟這淫賊有何話說,趕緊收拾他得了。”

“師父,師兄說的是,將這淫棍萬劍穿心,讓其受盡痛苦而死。”方秋霞臉色也是鐵青。

他們這些修真者,到哪都受人尊敬,何時被人如此奚落過。

看這老道士氣得模樣,倒真有點不太像壞人。歐陽軒心中疑惑,卻是忍不住大怒:“住口,我看你們才是淫賊、淫棍,我淫誰了?一群善惡不分地笨蛋,你們許是受騙了。戴家是什麽東西?利益家族,把持國家政權,為非作歹,結黨營私,草菅人命,為這種人效命,你們真連淫賊都不如。我看你們個個道貌岸然的,許還是好人,這才跟你們耐著性子解釋兩句。要是妖魔鬼怪,早將你們挫骨揚灰了。”

天機上人師徒三個被歐陽軒一頓臭罵,便是一楞:難道,真的搞錯了?

便在這時,戴堯從樹林邊跳將出來,大聲道:“上人,休要聽這淫賊胡說,這淫賊分明是害怕了,想要哄騙你們。你們忘記剛才看到的事情了?”

天機上人師徒三個一下子想起來歐陽軒和三個美女親親熱熱的一幕,頓時氣沖鬥牛。

“好險,差點被你這淫賊蒙蔽。”天機上人眼神猛然明亮起來。

“該死的淫賊。”方秋霞恨恨地道。

“待會,我會多刺你幾個洞。”淩虛然臉上殺氣飈升。

實在沒辦法,這些天玄宗人都是一心修行,不太懂俗世的呆子,先入為主地觀念下,實在聽不進歐陽軒的解釋之言。

歐陽軒猛地看見戴堯,一下子子醒悟過來:是了,看這三個天玄宗人言行也不太像是壞人,對自己卻開口兇徒,閉口淫賊的,一心要殺,定是受了這混蛋二世祖的不知怎樣的蒙蔽!

一下子目中噴火,歐陽軒火吼一聲:“這這個死不悔改的王八蛋,早知道,就該一拳打死你。去死吧!”一伸手,一道犀利的‘火箭’從手指上射出,閃電般直刺戴堯。

戴堯大駭,狂呼:“救命!”

忽然間,白光一晃,天機上人抽出寶劍,厲喝一聲:“兇徒。休想殺人滅口。”擊出一道劍光,‘砰’一聲擊在‘火箭’上。

‘火箭’威力雖小,但畢竟也是‘三昧真火’,和劍光一撞。頓時轟然炸裂,在地面擊出一個一米左右的大坑,聲勢驚人。

一下子,天機上人師徒三個臉色一變:這兇徒,好強悍地實力,怪不得讓戴家如此忌憚!

戴堯死裏逃生,嚇得臉色煞白地大叫一聲:“上人,不要再跟這兇徒廢話,快殺了他。”說著,一頭躲在樹後。再不敢出來了。

“兇徒,今日。必取你性命。”天機上人執劍欲戰,臉色肅然。

歐陽軒立時全力戒備,厲聲道:“我說過了,戴家不是好東西,你們被人當猴耍,當槍使,難道還不明白嗎!?我是‘中國龍組’地成員。你可曾聽說過‘龍組,裏有十惡不赦的壞人!?”

天機上人哪裏聽得進去,火喝一聲:“兇徒,還要狡辯!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,兇頑到極點。”

歐陽軒絕望了,氣得大罵道:“好好,我再三說明,你們還死心踏地為戴家賣命。看來,要麽是人蠢得到家,要麽是心黑得到家。但不管哪一條。只要你們敢向我動手,我就絕不客氣。”

“豈有此理。”雖然歐陽軒說得是真理,但天機上人這時聽起來竟是如此的刺耳。氣得身體直發抖。

正要上前出戰時,淩虛然卻接住了天機上人,憤然道:“師父,對付這等兇徒,何必殺雞用牛刀?交由徒兒便是,且看徒兒如何收拾他。”

天機上人定了定神,肅然道:“也好。虛然,切須小心,這兇徒地實力頗為強悍。”

“是,師父。”淩虛然點頭,大步上前,喝道:“淫賊,今日看我將你萬劍穿心。劍來!”

淩虛然一招手,右手突然流光溢彩般光芒大放,倏忽間,一柄造型古樸的長劍出現在淩虛然手中。

劍身如道道清泉,清冽灼人;劍刃卻如萬道寒註,殺氣迫人。

這把劍,定然絕非凡品。

歐陽軒這時忍耐心也到了極點,厲喝一聲:“不知好歹的笨蛋,想找死的話就來吧。今天,定要讓你知道,這世間,誰才是王者!”

淩虛然大喝一聲:“淫賊,讓你看看天玄宗飛劍的厲害,著!”

忽然間,淩虛然手中的飛劍呼嘯一聲,竄入空中,像一道驚虹般刺向歐陽軒而來。

劍氣如芒,破空急嘯,這氣勢也端的嚇人。

看來,號稱千年的天玄宗,果然也不是泛泛之輩。

歐陽軒冷笑:“瑩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,滾吧!”一揮手,一股強大的‘火龍’暴湧而出,淩空直上,直撲飛劍。

“轟隆——”一聲淩空巨響,‘火龍’與飛劍狠狠撞擊在一起,迸射出萬丈光芒。

只一回,勝負立分,飛劍‘淒慘’的錚鳴一聲,銳利地劍芒倏忽間被‘火龍’震得粉碎,本體也呼嘯著倒翻而回,一頭飛向黑沈沈的夜空。

歐陽軒大笑:“不堪一擊。去吧。”手一指,空中地‘火龍’氣焰大盛,追擊淩虛然。

“徒兒小心。”天機上人臉上變色,急呼一聲。

淩虛然頓知不妙,厲喝一聲:“起。”身形倏忽間罩上一層白光,呼嘯著直刺半空。

‘火龍’一頭撲空,在歐陽軒控制下,倏忽一轉鋒芒,也隨著急撲向空中的淩空然。

淩虛然畢竟缺乏沙場經驗,有些著慌,厲喝一聲:“劍來。”

空中被震飛的飛劍立時劍芒大吐,重整旗鼓,呼嘯著迎向‘飛龍’。

瞬息間,空中又是一聲巨響:“轟隆——”還是沒有懸念,飛劍又是被‘火龍’一擊撞回,暈頭轉向地就是一陣翻滾著遁入夜空。

‘火龍’氣勢大盛,勢若破竹,直取淩虛然。

淩虛然大驚,一臉的難以置信:這兇徒竟如此的厲害,自己在門中年青一輩中也算佼佼者了,卻毫無還手之力,氣殺人也!

‘火龍’卻不管淩虛然如何想,迅猛逼近。快若驚雷。

一下子,地上的天機上人,還有方秋霞,都替淩虛然捏了把汗。

淩虛然厲喝一聲。身體白光一爆,倏忽間又向上急升數丈,同時手中祭出一道符篆,大喝一聲:“天芒鏡,破!”

“蓬——”符篆光芒大放,忽地化為一面古樸銅鏡,金色地鏡面上猛然暴出一縷金光,惡狠狠地擊向‘火龍’。

“轟隆——”又一聲崩響,金光立時和‘火龍’惡狠狠地卯在了一起,一時間地動山搖。光焰如瀑。

可‘火龍’竟還是如此地銳不可擋,只稍稍頓了一秒。便一頭擊破金光,瞬間連符篆化成的‘天芒鏡’也一下擊得粉碎,然後,依然威勢不改,咆哮如雷的撲向淩虛然。

淩虛然雖然大驚,但卻已經得到了喘息地時間,咬了咬牙。厲喝一聲:“劍來!兇徒,看我天玄宗‘人劍合一’的厲害!”

倏忽間,淩虛然整個人都化為一股白光,一下子就和空中撲上來的飛劍合成一體。

霎那間,飛劍聲勢大振,劍芒暴吐數丈,仿佛照亮了整個天地,似滾滾驚雷般就像歐陽軒撲了過來。

天機上人面色稍松,頷首微笑。仿佛對淩虛然的這記‘人劍合一’使得非常滿意。

歐陽軒冷笑,右手輕松地一勾,‘火龍’氣勢洶洶掩上。張牙舞爪地非常兇猛。

“轟隆——”倏忽間,又一聲巨響,巨大的劍芒和‘火龍’猛地撞在了一起。

這一回,卻是出乎歐陽軒意料,犀利的劍芒似砍瓜切菜般突入‘火龍’之中,瞬間將‘火龍’震得粉碎。

然後,其勢依然未歇,若泰山壓頂,直取歐陽軒。

方秋霞頓時高興起來,冷傲地面孔上也浮現出一絲笑容,嬌呼一聲:“師兄加油!”

歐陽軒微微有些詫異:呀,這個小道士還有兩把刷子嗎!可惜,你才修行了幾年?而我已經強大如神!

一揮手,斷喝一聲:“狗屁‘人劍合一’,給我回去!”雙掌一合,忽然間,暴吐出一條兇猛的‘烈焰狂龍’,似雷霆破空,驚鴻蔽日,席卷直上。

這聲勢,可比初時那條‘火龍’兇猛數倍,幾乎是歐陽軒平常狀態下的全力一擊,自是非同小可。

瞬息間,劍芒掩至:‘轟隆’一聲巨響中,地動山搖,驚雷滾滾,僅僅相持了一秒鐘左右,‘三昧真火’便和飛劍一齊發生了猛烈地爆炸。

以炸點為中心,強大地沖擊波呼嘯而來,卷起漫天沙塵。

歐陽軒傲然屹立於風塵之中,全身的氣場在身外形成了一個隱隱地能量罩,這點程度的沖擊波根本傷不了他分毫。

但是,淩虛然就不一樣了,巨大的能量爆炸完全摧毀了他的飛劍,飛劍一失,他的本體無所寄托,頓時現形於強大的沖擊波中。

歐陽軒的身體很強悍,淩虛然就脆弱得多,一下子就被沖擊波重創,口中鮮血狂噴著從空中倒飛而回,看看就要狠狠地落在地上。

天機上人大驚失色:“虛然!”右手擊出一道白光,一下子將淩虛然托住,輕輕放到地上。

“師兄。”方秋霞連忙撲上前去,臉色焦急地一把抱住淩虛然:“你怎麽樣了?”

淩虛然大口吐血,臉色蒼白,肌肉抽搐著,顯得非常痛苦,卻強撐著道:“師妹別、別擔心,死、死不了。”

“師兄,我為你報仇。”方秋霞咬著貝齒,臉色非常憤怒。

天機上人面沈似水,大步上前道:“霞兒,你不是這兇徒地對手,讓為師來。你帶著師兄到後面養傷。”

方秋霞恨恨地點了點頭:“是,師父。”努力攙起淩虛然,一步一挪地向陣後慢慢走去。

天機上人冷冷地打量了一眼歐陽軒,一連說了三個好字:“好、好、好,果然有點本領。只可惜墜入魔道,枉費了這身修為。今日,本上人便為天下蒼生主持公道,讓你這兇徒灰飛煙滅。”

歐陽軒冷笑:“跟我說這句話的妖魔鬼怪不少。像你這種老糊塗卻是第一個。待會,看我將你打得滿地找牙,讓你知道一下:所謂地替天行道、主持正義,也不是像嘴說的那麽容易。”

天機上人大怒。老頭氣得渾身發顫,一把花白的胡須一抖一抖的:“你、你這兇徒,氣殺老道了,今日,不將你碎屍萬斷,誓不為人。斬天劍,出鞘!”

“錚——”一聲清遠地嘯聲中,天劍上人利劍自動出鞘,竄入半空,霎那間。劍光如瀑,光華奪目。

“好劍。只是人不怎麽樣。”歐陽軒咪著眼睛,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。

天機上人這時也不生氣了,厲喝一聲:“兇徒,看我‘斬天劍’的厲害,著!”

“嗡——”‘斬天劍’在空中白光一放,忽地暴起,在天空劃開一道燦爛的軌跡。劍芒急伸暴吐,便向歐陽軒兇猛撲來。

歐陽軒微微一個冷笑:什麽飛劍,也就一般般吧。大喝一聲:“牛鼻子道士,不要誇口。”兩拳一並,轟出一記勢大力沈地‘烈焰狂龍’。

霎那間,一赤一白兩道聲勢驚人、光華奪目的能量潮迅速接近,瞬息就狠狠地撞擊在一起。

“轟隆——”地動山搖中,光芒如瀑,強大的沖擊波似颶風掃過大地。卷起勢大力沈地沙塵暴。

再看場中,歐陽軒的‘三昧真火’已經和天機上人的‘斬天劍’卯在了一起:‘三昧真火’赤光熊熊,熱浪灼人聳‘斬天劍’劍芒如瀑。光華絢爛。

歐陽軒微微吃了一驚:這牛鼻子老道果然有兩把刷子,自己這全力一擊竟然擊不倒他!

便在這時,天機上人白眉倒豎,火喝一聲:“神劍降魔,聽我法旨,疾!”

一揚手,天機上人射出一道白光,註入‘斬天劍’華光之中,霎那間,‘斬天劍’劍芒大振,轟鳴如雷,便向‘三昧真火’發起了新一波攻勢。

“轟隆——”新一聲巨響,‘三昧真火’竟被‘斬天劍’一舉逐退數尺,氣勢漸餒。

歐陽軒大怒:“牛鼻子老道,休要猖狂。滾回去!”‘呼呼’兩拳,兩記犀利、剛猛的‘火焰拳’呼嘯而出,迅速匯入正和‘斬天劍’對抗地‘三昧真火’中。

立時間,‘三昧真火’氣勢又盛,像一只張牙舞爪的赤色巨龍般咆哮著、怒吼著,奮力撲向‘斬天劍’。

“轟隆——”又一聲劇烈地撞擊,光、焰亂舞,‘斬天劍’立時不支,便被曾三昧真火,逐退數尺,扳回劣勢。

天機上人大驚,一咬牙,厲呼一聲:“九天諸神,應我號令,賜我法力,大勢雷音咒!”一揚手,祭出一張金色的符篆飛入天空。

剛到得半空之中,符篆忽然迅速變大,仿佛遮天巨幕一般籠罩了戰場上空,而且金光燦然,灼灼生輝,華麗得令人幾乎睜不開眼睛。

歐陽軒吃了一驚:這是何物?

正驚愕間,符篆正中忽然出現一個‘X’型道符,並且迅速旋轉起來。急旋了數圈後,‘X’型道符中忽地射下來一道沛然金光,一下子便註入‘斬天劍’之中。

得到了金光的註入,‘斬天劍’劍芒大振,幾乎是爆炸般增長,只一擊:“轟隆——”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中,‘三昧真火’竟被‘斬天劍’擊得粉碎!

“好。”一旁觀戰的方秋霞和淩虛然忍不住喝了聲彩,原本有些擔心的神色霎那間精神起來。

在歐陽軒有些難以置信的眼神中,‘斬天劍’劍芒萬丈如徹天長虹,便向歐陽軒狠狠撲來。

大驚之下,歐陽軒急一躍身,一個‘旱地拔蔥’,遁入空中十數米高。

‘斬天劍’呼嘯著從歐陽軒腳下飛刺而過,帶著巨大地勁風,刮得歐陽軒面孔都有點生疼。

剛一落地,天機上人便神威凜凜地大喝一聲:“兇徒,還不授首,更待何時!?”‘斬天劍’急一轉身,便從背後再次向歐陽軒狠狠撲來。

尚離著許遠,歐陽軒便感覺到背後那可怕的殺氣。眼睛瞪圓了,怒吼一聲:“欺人太甚!跟你玩真地,鎧甲何在?”

猛然間,歐陽軒全身赤光如爆。燦爛得不可目視,熱浪更是灼人。

在天機上人師徒三個驚愕茫然的目光中,一道赤光暴吐的火紅鎧甲仿佛從異次元空間般突兀掠出,一下子便武裝在歐陽軒全身。

以歐陽軒現在的強大靈力,召喚‘火神鎧甲’已經只是舉手之勞,用不著再借用‘赤龍玉簫’,亦或是聚斂半天靈力了。

便在這時,‘斬天劍’呼嘯掩至,歐陽軒不及取出火神槍,便猛一轉身。揮動赤龍圓盾,怒吼一聲:“滾你媽地蛋!”狠狠砸了過去。

“轟隆——”一聲。‘斬天劍’一頭劈在赤龍圓盾上,激起萬丈赤光。

仿佛狂奔的公牛一頭撞上了堅硬的巖石,‘斬天劍’哀鳴一聲,被赤龍圓盾反擊地連天光焰沖得倒撞而回,翻滾著一路飛向遠方。

不過,這一下飛得也太遠了些,直撞入好幾十米遠外的樹林中。

霎那間。‘斬天劍’所過之處,鋒利亂舞的劍芒割倒了好幾十顆樹木,殘肢紛紛傾倒:“轟隆隆——……”便是一陣地動山搖般地震響,飛沙走石。

“回來!”天機上人斷喝一聲,‘斬天劍’倏忽間從樹林中遁回,在空中劃過一道燦爛的軌跡,回到天機上人手中。

這時,天機上人穩了穩陣腳,沒有貿然再倉促發動攻擊。仔細打量了歐陽軒一眼。

這時的歐陽軒全身赤甲,高大的身軀配上這套兇猛剛烈地鎧甲,顯得威風凜凜。狀若天神。

天機上人心中暗暗驚駭:修真者、異能者之間的爭鬥他也見多了,但能隨手召喚這樣一件強大鎧甲地卻還是第一次遇到。

尤其是讓他奇怪的是:歐陽軒的這件鎧甲氣勢浩然,仿佛聚集了天地間至純至陽的靈力,有著令邪魔外道退避三舍的可怕正氣。這件鎧甲絕對是罕見的神兵利器,但是,神物有主,為什麽會認這樣一個兇頑、淫徒之人為主?

天機上人心中疑惑,持劍大喝一聲:“呔,你這兇徒,果然有幾分本領。你身上這身鎧甲氣勢不凡,是何來歷?”

歐陽軒冷冷一笑:“告訴你,憑你的智慧,你也不相信我。所以,還是先把你打服,那麽一切都好說。”

一邊說著,歐陽軒一邊取出了火神槍,組合在一起,持在手中。

天機上人氣得鼻子都歪了,何嘗被人如此蔑視,怒吼一聲:“你這兇徒,侮人太甚。斬天劍,殺!”

呼嘯一聲,‘斬天劍’再次飛入空中,天機上人用手一指空中地符篆天幕:“大勢雷音咒,疾!”

“轟隆——”一聲,符篆中心的‘X’符號頓時又射出一道沛然金光註入‘斬天劍’之中。

‘斬天劍’在空中氣勢大盛,劍芒暴吐,遮天蔽日般的燦爛和華麗,向著歐陽軒雷霆萬鈞般便劈了過來,巨大、兇悍的氣勢非同小可。

這柄‘斬天劍’必然也是正派修真界中罕見的神兵利器。

歐陽軒冷笑一聲,也不多話,擡手一槍便刺了過去:“蓬——”一聲巨響中,一道兇猛的赤光火焰呼嘯而出,像暴怒的狂濤巨浪一般氣勢駭人地迎向‘並斬天劍’。

“轟隆——”天空霎那間爆發出一聲地動山搖般的可怕震響,激蕩出無數股強大激旋的瘋狂氣流。

強烈地能量交鋒中,赤光火焰迅速占據上風,光焰大放中,只一擊,便將‘斬天劍’連天劍芒擊得粉碎。

‘斬天劍’哀鳴一聲,掩頭遁走,赤光火焰氣勢不哀,扶搖不上,一頭撞在那符篆天幕上。

“轟隆——”另一聲巨響中,金色的符篆天幕霎那間被赤光火焰撞得粉碎,燒成灰燼。

天機上人大驚,大喝一聲:“劍來。”‘斬天劍’通靈,聽見主人的招喚,一頭飛回天機上人手中,只是氣勢不振。光華黯淡。

歐陽軒一招得手,大喝一聲:“牛鼻子老道,前面我只是讓著你,你只不知好歹。現在,便讓你瞧瞧我強大如神地實力!”

靈海中,祝融和赤豹內丹凝成地金色丹體金光大放,倏忽間,胸前的火神徽章轉動起來,火神槍也一齊伸出了兩支斜枝。

一下子,歐陽軒氣勢正盛,只是站著不動,便有一股沛然若天地的強大氣勢充斥戰場。

天機上人臉色悚然:這兇徒,剛才竟然還末出全力。怎的如此厲害!

淩虛然更是心驚:要是這淫賊一開始便使出這般全力,我不是連一招都接不下!?頓時一臉沮喪。大受打擊。

“看槍,一槍擺平你。”歐陽軒斷喝一聲,火神槍在空中狂舞如電,旋出個漂亮地槍花,然後卯足了全身的靈力,便是狠狠一刺。

“蓬——”一大股巨浪般的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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